【齐司礼×你】须尽欢
腹黑傲娇皇太子×一品文官温柔嫡女
瞎写一通的激情产物 大长篇预警
ooc算我的 祝阅读愉快
续集已更新：须尽欢(续)
Summary.
“我来寻你 途过千千山 万万水 灯火如明。”
01.
那年我未满十六，贾城攻打光启城，长兄带兵出征。可因我方中了敌方的圈套，长兄当场被杀。
刚得知这个消息，我脑子一片空白。随后当场晕厥，差点就哭断肠去了。我自小体弱多病，得以长兄庇佑，才能够平安长大。
以后不会有人陪我逛庙会，放花灯了。也不会有人陪我去小院看花了。
半月后的一个晚上，我浑浑噩噩，不知怎的就来到了城中闹市。
卖糖画的阿姊笑着多送了我一个荷包，我沉浸在她的好里。等到回过神来，耳畔尘土喧嚣，似是有马匹奔过。
“小心”
我已经被拽入一位公子的怀里。
那公子生有一头白发，琥珀色双眸。一袭素雅白衣倒是多了些不染凡尘的意味。
“怎么这般愚钝？不知道躲闪吗？”
我直盯着他的眼。长兄去世的痛楚一下被这声训斥唤醒，生生落下几滴泪。
他许是第一次遇见女孩哭泣，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。慌乱之下从袖口摸出一张手帕，用骨节分明的手递到我跟前。
雪白的手帕上绣着一朵昙花，倒是与他相称。
我接过擦眼泪，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“本王……我又没有招惹你半分，哭什么？”
“无事，谢大人关心。今日大人救我一命，你我间自是欠了情分，小女不知如何偿还”
“先欠着吧，改日再说”
短暂的交集后，他护送我回府。马车上的风铃叮当作响，他的模样也刻入了我的心底。
“你就是丞相府的千金？”他突然冷不丁甩出一句话，让没有准备的我措手不及。
“啊？怎么了吗？”
“没什么，你已经到家了”
临走之时，我将手帕交还与他。他却没有伸手，任凭微风拂过自己的发梢。
“送你了罢”他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。这般英俊的男子，该是怎样的家室呢？
走出几步后，马车还是停在原地，好似要等我安稳进门才会离开。我想起了什么，回过头去。
“对了，敢问公子尊姓大名？”
他恹恹抬头，眼睛像一汪无风无澜的清泉“我想你再不回去，老丞相会担心的”
我顿时扫了兴，转身要走。却又听他无奈的叹了口气，说出了三个字。
“齐司礼”
02.
我攥着手帕，心神未定。
“小姐，老爷找你”我的贴身婢女阿夏迎了上来，说是什么关乎我幸福的人生大事。
我走到父亲身侧坐下，他放下那碗冒着热气的普洱茶，两只手搭在我手上来回摩挲着。
“太子要选妃了。方才皇上和皇后娘娘想要将你一并送去，但你不在爹便不好替你做主。此番让你来呢，就是想问问你自己愿意吗”
可我明白，今晚的那一幕幕，让自己对齐公子动了心思。我愣了愣，看着父亲期盼又宠溺的眼神，反抗的话语却梗在嘴边。
父亲和长兄先前把我保护的太好了，但我深知这种庇护下我是走不长久的。我想凭自己赢得生前身后名，得到世人垂青。
不说贪一世荣华富贵，至少希望家族可以过得更好吧。毕竟父亲已过了不惑之年，却还是朝廷上的丞相。过度操劳总是对身体无益的。
就当我和齐公子有缘无分吧。
“爹，女儿愿意”
他摸了摸我的头，像是小时候一样。
早些年的一个秋天，我跟着父亲去了那偌大的皇宫，给太后娘娘庆祝寿辰。规矩太过繁琐，而我又生性向往自由，便偷偷溜了出来。
我看到那里的宫人像木偶一样任人指使，看到后宫嫔妃的勾心斗角。我跑到御花园的一棵树上捉鸟，却因害怕怎么也不敢下来。
一个大我两三岁的男孩听到了哭喊，告诉我可以跳下来。他会接住我，让我放心。
我像树上的桂花枝一样落进了他的怀抱。轻盈的，还带着淡淡香气。
现在忆起，那男孩也有一头白发，也有琥珀色的双眸和洁白的肌肤。像齐公子。
父亲唤着我的乳名，说明天就会有人来接我进宫入海选，让阿夏来协我一同收拾行囊。
那一晚我枕着父亲的肩，哭了一夜未眠。
03.
第二天一早，阿夏便同我启程了。
父亲昨晚说，皇上在众多秀女中都挑不出几个资历出众又成花颜国色的，偶然想起曾经见过我几面，便将我要了去参加海选。
皇宫的风景是比丞相府大气端庄些，一派金碧辉煌。是有些迷了眼。
前面几关我竟都过了，接下来便是终选了。
当公公宣秀女进殿时，我看见了皇帝和皇后娘娘，以及几位宠妃坐在一旁等待我们的到来。那时我才感到紧张。
可接下来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。
太子是……齐司礼？
“阿礼，你倒是看看这些个秀女，哪个最合你眼？”
他的嘴角上扬，紧盯着我却还是说起了撑场面的客套话“儿臣认为，各花各有各花香，一时不知从何选起。一切由母妃心意就好”
“选太子妃可是大事。这玉如意呢，你想给谁就给谁，日后不后悔就好”
齐司礼看了一眼皇上和皇后，拿起玉如意扫了一眼殿中的众人，径直走到我面前。
我抬起头与他对视，他的眼里竟多了一丝温柔，嘴角也含着笑意。
我接过玉如意，便下跪谢旨“臣女叩谢皇上皇后太子殿下”
我看见皇上脸上明显多了喜色。
我想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出众，而是此事可以巩固他与父亲的关系，让丞相的作用进一步提升。
“起来吧”皇后起身走上前拉着我的手“好孩子，这是你应得的”
“这太子妃选定了，也选几个侧妃夫人吧，好为我们齐家开枝散叶”
身旁的几位佳丽似乎更加忐忑。她们各各出生名门，却也想成为太子的宠妃。我竟一时有些疑惑，她们贪图的到底是爱情，还是名利。
“父皇，母妃。这里没有我中意的了，不知可否只册封太子妃，其他的改日再议？”
皇帝面上的喜色不复存在，身旁的姐姐妹妹也都有些尴尬。我偷偷看了齐司礼一眼，他眼里的冷漠淡然到是一如从前。
“阿礼，要不这样。其他五位秀女呢，我和你父亲想将纳兰太傅的女儿纳兰璃月封为侧妃。你意下如何？”这相当于是给了齐司礼一个台阶下。他这样聪明的人，又怎么会不给太傅面子呢。
“儿臣全凭父皇母妃做主”
“那便如此罢。小絮，送其他几位宫女出宫”
04.
我就这样住进了东宫。
阿夏看着太子那边添置来的东西，说她遇见我真是一大幸事。她一边笑着跟我憧憬未来的生活，一边打点芙莘宫的各种事务。
“小姐，今日您被封了太子妃，阿夏真是为您高兴！铃兰已经托人去告诉老爷了，想必他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吧！”
我坐在那一面铜镜前，伸手轻轻拂过镜面。好久没画过这般浓艳的妆，穿过这样华贵的衣裳了。
唯愿圣恩常伴，免除深宫寂寞之苦。
那晚我伏案练习画技，透过窗看见，宫灯依然那样明亮。
阿夏在一旁研墨，闻到了些许昙花香。“小姐，这太子对您还挺上心的嘛。知道您喜欢昙花，便将你安置在此处。您这怕真是遇见好姻缘咯”
“只不过是巧合罢了。阿夏，上次我见到太子是在城中的集市。由于种种原因，他将他的手帕赠予我——上面也绣着昙花”
阿夏听完后更是兴奋，嚷嚷着什么心有灵犀。有点吵，不过能再次见到齐公子，还当了他的正室，我便就随她去了。
第二日，我梳妆整齐后，在门口遇见了皇帝身边的赵公公。他身后跟了许多宫人，许是带来了古书中说的“十里红妆”。他打开了皇帝的诏书，示意我们跪下听旨。
“奉天承运，皇帝诏曰，太子齐司礼已到立妃之年，丞相府千金，蕙质兰心，贤良淑德，饱读诗书，甚是符合太子妃之选，特发此召，于九月二十成婚，钦此！”
“臣女接旨，叩谢圣恩”
赵公公走后，来了个同是白发的男子，一副飒爽之相。我见过他的，他是那日齐司礼身边的公公，只是不知他姓甚名谁。
“妹子，我是岐舌！我啊......”
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阿夏打断了“放肆！你是什么人？怎么敢这样唤我们家小姐”
“阿夏，不可”我扯了扯她的衣袖，让她别做声。
“我和老齐啊那是一起长大，你绝对信得过我！他帮皇上处理宫内大小事务，忙的抽不开身，所以特意让我来带你熟悉熟悉这皇宫。你看老齐这么辛苦，一会儿要不要去圣宸宫用个午膳啊？”
我不觉嗤笑出声“岐公公可真是有意思”
眼前那人笑着附和，倒是挺像隔壁学堂里最不听话那小孩儿。
“今日是阿夏无礼，本宫替她与你赔不是。以后的日子还很长，莫要因为今日而伤了和气，还希望岐公公海涵。那，岐公公先走？”
岐舌一路上嘴就没闲过，一个劲儿和我讲述齐司礼曾经的那些趣事。虽然与外界传的，岐公公精明能干，冷静沉稳暂时搭不上边，不过他这样的性子到是挺讨喜的。
与这样的人打交道，也的确是一大幸事。
05.
午后，我和阿夏在小院里荡秋千，到有些丞相府的感觉。
“阿夏，如果我能做鸟就好了。比起在笼里扣着玉环的金丝雀，我还是愿意做我的小麻雀。你瞧，那边的大雁在天上飞的多自在”
“就算你当了鸟，你也是个笨鸟”
一道清冷的声音划过耳畔，我忙从秋千上跳下来同阿夏一并行礼“参见太子殿下”
“你以为麻雀没有天敌吗，还是说你没发现我站在这儿有些时候了？”
“臣妾愚钝，还请太子殿下提点。”
“没有常识和观察能力，你不是笨鸟谁是笨鸟？”他将我扶了起来，眼角倒是含笑的。
“太子殿下说的是……”
“你我即将成婚，不必如此生疏。无人的时候叫我齐司礼，或者其他什的，尚可”
阿夏已经识趣的离开了，同岐舌在不远处讨论着什么。真是生动活泼的一副画卷。
“那齐司礼，愿不愿意陪我去御花园玩玩？”
“今日本王处理完政务，陪你玩玩也不是不可”
我们走在碎石路上，斜阳透过屋瓦洒在身旁。石板上树影婆娑，盛夏也像初春的一场惊蛰。
千鲤池修得很漂亮，不过今日，锦鲤都不知去了何处，我等了许久也没有见上传说中幸福与祥瑞的征兆。或许是我不够幸运吧。
失落总是有的。我耷拉着脑袋，说话也变成闷闷的了，有些提不起兴致。我转过身去拽着齐司礼的衣角，带着他回芙莘宫。
“走吧。早知道看不见，还不如待在宫中琢磨皇后娘娘赠我的画呢……”
他脸上的神情并无太多波澜，眉毛却不由自主皱了皱“今日见不到，说不定改日还有机会呢，别垂头丧气的。某只笨鸟什么时候想去了，就来圣宸宫找我。我乐意奉陪”
“真的吗！齐司礼你不会骗我吧？”我一下来了兴致，眼睛里仿佛都在发光。
“我是那样说话不作数的人吗？”
不知是那日的阳光太过耀眼，还是身旁的蝉鸣阵阵扰乱了心绪，我走过去抱住了齐司礼。
“谢谢你”
岐舌见此，连忙遮住眼睛跑远了，边跑边嚷嚷“我从来没见过老齐笑这么恶心”
“笨鸟，把手给我”
他与我十指相扣，漫步在皇城的道路中。绯红的砖瓦，橘色的宫墙，这些荣华富贵的东西，比不上眼前人。
我任由他拉着，一步一步往前走。他的白发在风中摇曳，像一朵昙花。像我们二人都喜欢的昙花。
他会慢下脚步等我，然后回头与我相视一笑，耳畔是手上的玉镯叮当作响。我们坐在高处，看缓缓西流的护城河，看肆意绽放的兰花。
也看对方眼里的自己。
06.
几天后的一个晚上。八月十五，中秋节。
处理完宫中的盛宴，宾客纷纷退场后，我本以为他不会来了。正当我整理鬓发准备入睡时，门外响起了阿夏的声音。
“主子，太子殿下来了”
我唇角一勾，看来他没有忘记那天的约定。
我们坐在芙莘宫的凉亭看月亮。深夜的温度有些低了，齐司礼把我搂进怀里，笑着看我指着天上的星星点点。眼底是宠溺与温柔。
“齐司礼，你听过那个传说吗？”
“嗯？”他偏过头看我，闪过一丝不解。
“一起看过月亮的人，会长相厮守”我的眼里是憧憬与希望。那一刻我真真开始思考与齐司礼的未来，我想让我融进他的生活。
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像与之前不同了。
从青涩又美好的一见钟情。
变成了长久又凄美的爱。
“老齐！孔明灯和团圆饼我给你带来了！”
岐公公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。他见我与齐司礼坐在一起，嘴里又开始不停嚷嚷。
“妹子你知道不，这团圆饼和桂花酒是老齐亲手做的！仅此一份！连我都没有呢”
“岐舌，我这几天是不是对你太好了？”
“妹子我跟你说，老齐害羞了。诶诶诶你别过来！我自己走！”
我盯着齐司礼已然爬上一层绯红的耳朵，没忍住笑出了声“齐司礼？你不会真的害羞了吧哈哈哈……”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。
“没有，别听岐舌的。某只笨鸟前些天不是想放孔明灯吗？今日给你买来了”
本想多调侃他几句，却还是止住了声。他这样邀请我我都不下这个台阶，怕是我不给面子了。
齐司礼的体温要稍凉些，纤细的手指与我相触，让人激起一阵颤栗。
抬头相视而笑，各自心照不宣。
我虔诚的双手合十许愿，齐司礼也一样。只不过他趁我闭眼偷偷看我，被我抓住了。
“许了什么愿望？”
“我希望齐司礼平安喜乐，一直爱我。那你呢？”
齐司礼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，还不由自主叹了口气“希望你的愿望可以实现。没想到笨鸟就是笨鸟，连愿望都与我有关”
他一点一点向我靠近，扣住我的肩膀，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。具有试探性，也很虔诚。
那天，凉亭的蜡烛亮了一晚。
07.
今天是九月初一，大婚的日子。
阿夏给我穿戴好凤冠霞帔，脸上露出喜色，止也止不住。她一直夸我适合穿正红，还让铃兰拿来了铜镜让我自己看看。
正红华衣裹身，外披深绿云肩，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。
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，凤冠以外还别了一个簪子。那是齐司礼选的红玛瑙，并亲手打造的。岐公公送来时，阿夏羡慕不已。
她说，但凡自己今后遇见的郎君有太子殿下一般好，这辈子也就知足了。
我坐上了轿，八抬的那种。后面跟着的，是皇上予的赏赐，以及父亲从小便为我攒的嫁妆。
这也算是风光了一回。
齐司礼一袭红袍加身，头戴红锦玉冠，显得他更加潇洒恣意。像是一副国画。
流程很繁琐，我倒是也记不清了。
唯独记得他牵着我的手，与我一起行完三拜九叩之礼。一同拜天地，被送入圣宸宫。
他拨开我的红盖头，喝了合卺酒。我就着那一盏灯，坐在他腿间目不转睛看着他。他是我的倾盖如故，白首如新。
目光变得炽热，酒精也让我开始兴奋。
齐司礼在我身体各处落下密密的亲吻。今天与以往有些不同。平日里的吻是小心翼翼的品尝，今天却是想将猎物狠狠钉在怀里的冲动撕咬。
极具侵略性，让我不得不败下阵来。
我见他轻轻吹熄了蜡烛，未绑紧的华服从肩头滑落，春光乍露。他说，他会尽量温柔些的。
齐司礼的怀抱若即若离，又渐渐失真。尽管如此，我也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片真情。
他说他爱我，他说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。
第二天醒来，风声和着鸟语蝉鸣。
枕边人察觉到我的目光，恹恹的睁开眼。沙哑的嗓音倒是多了份蛊惑人心的魅力。
“太子妃，昨夜睡的可好？”
END.
“人间处处 春雨杏花急急落 车马春山慢慢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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